孩子們,回頭是岸!

2013-04-28_001

週一早上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一付兵荒馬亂的樣子,問了室內部秘書,才知道將有一校車的學生來參觀我們室內部門。據說是設計總監答應人家的邀約,結果自己臨時被派去外州出差,只好丟到室內部經理頭上。室內部經理一早臨危受命,把我們都叫到前面來分派工作,有的要介紹材料,有的要介紹設計用的軟體,秘書還被派去買吃的來招待客人,務必要搞得盡善盡美。

之前有一部校車誤闖到我們的停車場,害得我們全部人都緊張得要死,幸好又開走了,我們還開玩笑說要把大門鎖上,因為我們都還沒有準備好。不過真正的校車還是提早了半個小時到,從車上下來大約三十名高中生,由我們室內部經理負責做全陪。這次參觀的主要目的是讓這群高中生了解室內設計的工作內容,他們來參加全國高中大會,然後再分組參加不同職業的tour(參觀團)。

既然知道他們是對室內設計有興趣才來參觀我們公司的,我就很想跟他們說這一行不好,不要選室內或建築設計! 事多錢少風險高,加班爆肝沒得搞。瑣事多,一件案子要處理要校對的東西一大堆,整天回email都搞得焦頭爛額分身乏術。錢少,在學校功課多操個半死,畢業後薪水只有跟普通大學畢業一樣,天份也許加些紅利,但是不代表以後會變成有錢人,過得苦哈哈的室內或建築設計師到處都是。風險當然高,你搞設計得要圖紙配合,畫錯或是沒有整合好,東西就會蓋錯出包,你每天得應付發飆的客人還有跟你要錢的建商就會想要撞牆自殺了。

加班是一定的,所以離爆肝也不遠,當你每天加班累個半死,你的生活就只有出門上班下班睡覺,完全沒有任何品質可言。看別人可以下班之後去喝個小酒或是吃個悠閒晚餐,而你只能面對電腦趕著把出包的地方修補好,免得第二天被削。

做我們這一行得要有熱誠或是真心喜歡,然後努力得往上爬,等爬到設計總監就可以算是呼風喚雨的高薪族了。但是一間公司四百人,設計總監只有兩三個,成功率只有0.0075%……同學們,你們才高中呢,趁早選別的職業吧!! 不要像我們這些沒出息的,還陷在裡面垂死掙扎呢~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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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建商與吳季剛

jasonwu
(照片來自: Jason Wu吳季剛首在台北蓋豪宅 跨界合作十月敦南現身by Gingel, GQ Taiwan)

這個以時尚為名的豪宅,由Jason Wu吳季剛與名建築師姚嘉志共同創作,位於台北敦南遠企對面,規劃為80-160坪的六星級飯店服務住宅建築。每坪單價180-200萬間,取名為縱橫天廈(Fashion Architecture) 是棟地下四層、地上十一層電梯住宅大樓,它以人體為原型,利用布的柔軟、流動,包覆出造型,讓縱橫天廈,宛如顧盼生姿的時尚男女,走在敦化南路伸展台上。
– From Taiwan GQ –

這個新聞很有意思,身為建築界的一半份子(室內算是一半吧?),看到台灣建商這樣搞建築真是給它搖搖頭。我不知道台灣人崇尚名牌已經到了專業不分的程度了,之前有朋友在台灣建築事務所工作,聽說他們與美國建築師Frank Gehry也有合作的案子,台灣土地那麼少地方那麼小,居然能請到大師來搞建築,真的是開發商很有錢,也看準台灣有錢人會砸錢去買大師的作品。

更有甚者,之前我們公司參加幾次台灣公共建設的設計競賽,全部都是輸給歐美日有名的設計師。其中一個競賽案子被我們發現那個有名氣的歐洲建築師把他之前設計給另一個台灣公共建設的設計原封不動得搬來,簡直是一模一樣,然後他就得了第一名,這樣不是內定不然就是有鬼,不知道評審都是怎麼評分的。在那之後我們就對台灣的建設不太感興趣了,反正在發現評審都是”外來的和尚會唸經”跟”名牌就是好”的想法,建築業也沒啥好搞的。

現在又看到服裝業要跨行到建築業。雖然有些美國建築大師例如Frank Gehry也有參與設計產品甚至Tiffany珠寶設計,同為”設計”這一個相似的職業,服裝業與建築業有時會相互在彼此身上找尋靈感,但是直接請服裝設計師來設計住家大樓,我感覺還是有些莫名其妙。撇除Jason Wu吳季剛在服裝設計業上的成功不說,在建築設計上他能提供的只有是個人美感與一些設計的靈感,而大多不外是來自服飾布料或線條,在這整件新聞上來看,Jason Wu吳季剛就是一個被台灣建商利用來打名氣跟賺錢的工具。寶舖建設還很假仙得低調開記者會,就好像有人要大傳八卦都會講說: 噓,你不要跟別人說喔!

遠見雜誌的報導上有提到Jason Wu吳季剛原本是不願意的,但是因為父母牽線的關係,才促成了這次的合作。所謂隔行如隔山,寶舖建設董事長劉克健要的「建築+時尚」概念,他大可以請台灣真正有實力的建築設計師來運用服飾上的元素,一樣可以設計出他要的美學來,不一定非得請服裝設計或是精品業者來搞建築設計,那我會建議他倒不如花錢把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的商標logo貼滿整棟樓算了。

面對媒體顯得低調的寶舖建設董事長劉克健,就是端出「建築+時尚」這個跨界奇想的關鍵人物。「我做建築20年,但一直覺得台北市的建築物很醜!」處女座、要求完美的劉克健感到很無奈。
為了引進更具美學意識的建築元素,去年他開始積極與寶格麗(BVLGARI)、香奈兒(CHANEL)、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等精品業者接觸,想要打造藝術品般的建築作品。可惜,都碰了壁。
– From 遠見雜誌 –

無奈的應該是被劉克健看不起的台灣建築設計師們吧?

相關報導:
Jason Wu吳季剛首在台北蓋豪宅 跨界合作十月敦南現身by Gingel, GQ Taiwan.
遠見雜誌: 吳季剛跨界建築, 連陽台也要美得像鑽戒 by 林讓均
自由電子報: 吳季剛跨界設計建築 白雪公主紐約風格 by 黃宣弼
蘋果日報: 縱橫天廈 吳季剛跨界操刀 by 詹誌銘
Skin & Bones: Parallel Practices in Fashion & Architec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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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建築師的十大迷思 (published: 2012/09/04)

最近在臉書上流傳的一篇貼文 “跟建築師約會的十大迷思” ,公司裡的建築師們看得哈哈大笑,說這真是太貼切了,不過我想文中的情況應該只適用於美國的建築師吧? 在美國建築是服務業,殺生大權乃掌握在建商手中,可憐的建築師們內心的辛酸無人知曉,希望藉這個機會讓大家了解ㄧ下,美國的建築師並不是向大家所想像的那麼風光呢。(斜字體是我的加註)

1. “Architects make a lot of money.” 建築師很會賺錢
This is not true. (But people assume it is.)
這是不正確的,但人們假設他們很會賺錢。
剛畢業的建築學生年薪只有三四萬起跳,跟ㄧ般大學生沒甚麼不同,熬了十幾年爬到頂端也跟所有行業ㄧ般,沒有特別會轉錢啦!

2. “Architects are used to late nights.” 建築師習慣晚睡
In theory, it shouldn’t be a problem to stay up all night for sexytime. But in reality, they probably pulled an all-nighter last night and are ready to crash at 8 tonight.
理論上來說,習慣晚睡對於通宵玩樂來說應該不成問題,但事實上,他們可能昨晚做太晚而今晚九點就會睡著了。
習慣晚睡是趕案子,常常搞到晚上八九點回家,以至於早上爬不起來上班。

3.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a fat architect.” 沒有肥胖的建築師
For some reason. I have no idea.
我不知道為甚麼有這種說法。
是阿,我看過的胖建築師可多了呢。

4. “Things you never even knew existed are now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ever.” 從來不知道的事突然開始變得很重要。
“That is the ugliest fucking radiator ever”, “How did they not align the light switch with the outlet?” “What’s your favorite kind of hinge?” “What’s your favorite CAD command?”
“這該死的散熱器真是有夠醜”,“他們怎麼不對齊燈光開關與插座?”,“你最喜歡什麼樣的鉸鏈?”,“哪一個是你最喜歡的CAD指令嗎?”
建築師有很多品質跟做工上的堅持,有時會讓工人不知所措。

5. “They’re probably anal.” 他們大多很機車
They probably have one of three “systems” for organizing their bookshelves: by color, by size (largest to smallest), by publisher. None of these make any sense and ironically provide the very opposite of “order”, but it doesn’t matter, because it looks better. In fact, they will have a “system” for everything, including organizing the fridge and how to put their clothes away. You might think it’s cute at first, an endearing quirk – until you realize how much of their precious little free time is consumed by obsessing over things that a) no one cares about and b) does not enhance their lives in any way.
他們可能有一個書架依照三個“系統”來分類: 顏色,尺寸(最大到最小),發行商。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但這並不重要,因為書架看起來好看。事實上,他們的一切都有一個“系統”,包括冰箱內部分配,以及如何把自己的衣服分類。你可能會認為這是一個可愛的怪癖 – 直到你意識到他們消耗掉多少寶貴的時間著迷於 a)沒有人關心的事情,和 b)不以任何方式來提高他們的生活。
完全正確!

6. “After a while, you will only hang out with architects.” 過一陣子,你周遭的朋友都只剩建築師。
This happens. Hope you don’t just love your architect, but that you love ALL architects.
會發生這種情況。希望你不只是愛你的建築師,但願你會愛所有的建築師。
常常熬夜趕工還要約會? 最後剩下的朋友就只有同甘共苦的建築師們了。

7. “Architects handle relationship/life stress well.” 建築師很能處理兩性關係與生活壓力。
Because anything is less stressful than a deadline.
因為沒有甚麼比交件期限更緊張。
這是錯誤的,很多建築師對自己的脾氣都控制不好,何況是兩性關係呢?

8. “You won’t get studio.” 你不會擁有一個工作室。
Prepare yourself for constant references to this mysterious place called “studio” that they spent every waking moment of their college lives in, and never being let on on the inside jokes, with explanations like “you had to be there” or “it was a lot funnier at four in the morning.”
他們經常會提到這個神秘的地方,稱之為“工作室”,他們的大學生活中,他們花了每一個醒著的時刻在工作室裡埋頭苦幹,你無法理解。
阿! 工作室,真是懷念。

9. “They will be coffee snobs.” 他們是咖啡因的頑固份子。
If it’s not organically grown, economically sustainable and socially consciously harvested, and brewed in a vintage French Press OR a Chemex, chances are,they might politely decline your coffee. Until, four minutes later, they realize they’re caffeine deprived and, ethics be damned, this presentation needs to get to Dubai by 1AM…
如果不是有機生長,經濟持續發展和社會自覺收穫的咖啡,他們會禮貌地拒絕你的咖啡。直到四分鐘後,他們意識到他們咖啡因中毒,而且有案子需要凌晨1點去迪拜作報告…
對於咖啡的挑剔大概也算是源於對於事物的堅持。(或是機車!)

10. “Architects are passionate, dedicated people.” 建築師都是熱情且執著的人。
They didn’t get through 5 years of architectural school by being lazy, indifferent and stupid. (Need a first date conversation starter? Ask them about how many people dropped out of their program freshman year – they’ll be all too proud to tell you that “they were one of the few” who made it out unscathed.”) They know just enough about every culturally relevant artist, philosopher, composer etc to make them seem exceptionally worldly and cultured – your parents should love them. Keep in mind that it’s all a facade (no pun intended!) and that if you were to press them on any one of those topics, they’ll find a way to skillfully manipulate the conversation into some abstract “concept” and avoid being called out on not knowing shit.
懶惰,冷漠和愚蠢不會讓他們獲得通過5年的建築學校。 (如果在第一次約會問他們,有多少人退出了建築學校,他們會很自豪地告訴你:“他們是為數不多的佼佼者”。)他們稍微知道每一個文化相關的藝術家,哲學家,作曲家等,使他們顯得分外世俗和有涵養 – 你的父母會喜愛他們。請記住,如果你追問他們這些議題中的任何一個,他們會找到一種方法,巧妙地操縱一些抽象的“概念”,以免被發覺出他們只知表面不知全部而出醜。
建築師大多是熱情而且執著的人,但是被客戶跟建商欺侮久了之後,就會慢慢被消磨成呆呆的上班族,只求朝九晚五不求能爬到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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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曲折折大陸行 – 放羊的孩子 (published: 2012/07/13)

既去年一月去大陸廣州出差回來後,我們就一直在追蹤案子進行的過程,按照合約我們室內組還需要一次大陸行做最後的設計溝通。去年本來預定在十月時去大陸,當時剛好老爸老媽都在台灣幫小孫子過滿月,想說我可以趁機繞道到台灣去。當時機票都要付款了,卻在最後一秒踩了煞車沒去成。因為大陸方面還沒有準備好,我們去的時間點不對。後來又談到十一月底去大陸,日期剛好會橫跨感恩節,如果有經過台灣,老媽說可以延期跟我一起回美國。結果也沒去成,大陸方面又延了時間。之後就了無訊息,我們只有苦守寒窯,固定追蹤案子,苦苦等候大陸方面通知我們甚麼時候可以去做最終的設計溝通。

終於在六月初大陸方面通知我們隨時可以去了,我們馬上查機票訂機位,因為正逢暑假高峰期,每人經濟艙機票高達一千五美金。結果隔了兩天大陸又說不行不行,還是太早,要再改到六月底。六月底機票更驚人,高達兩千美金!! 可是也沒辦法,主要是配合案子與工程進度,太早到廣州也不能進行溝通,幸好最終拍板還是訂在六月底出發去大陸廣州八天。

這次去大陸入住的飯店比第一次去的好很多,不但樓下及附近有許多小吃店 (還有麥當勞呢),而飯店本身的餐飲也做得很不錯。我們每天早餐吃得很豐盛,晚上收工後回飯店還能點一盤水果跟ㄧ壺菊花枸极茶來放鬆一下。而這次進行的設計溝通也比較緊湊,不僅白天要溝通,晚上還要整合並準備明天在加強溝通的項目,所以我們室內團隊都累得不行,再加上第一天晚上被推拿師推的全身酸痛 (因為這位女士推拿師的力氣很強大,推完很舒暢,但是第二天就開始背痛手痛,害我們之後都不敢再去推拿) 所以撐到最後一天之後,生病的生病,胃痛的胃痛,通通無一倖免。

這次也很幸運能夠親臨工地觀察,這兩年都是紙上談兵,只知道大概有多大,但是因為我已經習慣美國的英尺英寸,所以對於這個案子是用的公尺公分公厘的單位並沒有太準確的目測概念,大陸合作單位笑著說從一頭走到另一頭要將近20分鐘呢! 所以我們去看工地的時候,才驚覺這案子的長廊真得很長很大,兩千床的醫院真不是蓋的說。在工地參觀時,我們挺有趣味得看著他們當地工人在做綑筋的工程,兩三個人在下面扶著鋼筋架子,鋼筋最上端站著ㄧ個人,搖搖晃晃得試著把ㄧ個正方型的鋼筋套進去,看起來超像我們在夜市裡玩的套玩具遊戲。(我們主管是看得目瞪口呆) 鋼筋上端的那個人並沒有任何安全措施,還有一個是女的,他們非常”純手工”得進行著工程,我們在底下看都捏著一把汗。大概因為當地沒有地震,所以可以進行綑筋的工程,如果工地位於地震帶上,那麼綑筋法是不可能承受得了搖晃的二十層樓,鐵定跟壓豆腐一樣粉碎得一蹋糊塗。

工頭說最快年底就可以全部封頂了,這足足兩千床的大醫院,工程才開始ㄧ年呢! 我們在美國的另一個兩百多床的案子,早他們一年開始工程,到現在還沒做到這麼快! 大陸合作單位又笑著說兩千床還不夠大, 隔壁市一個全新的醫院有五千床喔!! (我的媽呀!!)

這隻三個月大可愛的小狗狗跟我瘋瘋得玩了半天,晚上還窩在客房陪我睡覺呢! 旺仔,你好可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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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師的悲慘人生 (published: 2012/03/07)

建築師是一個外人看來挺風光但實際上卻是個很悲慘的職業,學校一開始就是非常嚴苛的訓練,通常前幾年是基本學術課程,中間會經過一次作品檢測 (portfolio review),較嚴格的學校會在作品檢測時淘汰一些他們認為資質天份不足的學生,後期則是著重設計教育。除了學習建築設計的課程,學院還會要求學習數理科學等科目必須達到某些程度。所以就算你有藝術方面的天份,數理不行還是有可能被刷掉。

所以這些經由嚴格教育出來的學生,當然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不但有藝術的天份又有數理邏輯的頭腦,幻想著一畢業就能投入能出名的大型建築設計案,每個人也是得力求表現。如能參與大型建築的設計案,自是拼命賣命,每晚加班週末加班不吭聲,忙得天昏地暗沒私人生活。領頭的設計師一說要運用新的設計軟體,馬上就有人利用下班時間自學,或是同組的設計師們相約去聽建築大師的演講,去看建築大師的展覽,一如在學校學習般的熱誠。

然而一旦經手的設計案進入工程期,層出不窮的問題就會像雪片一般飛來,當初在設計時所選的材料,建商為了賺錢要求選另一家廠商的產品,設計師們就得花時間查閱這兩家的產品是否品質相同。當初在設計時所畫的剖面圖,建商又要求另一種蓋法,設計師們就得花時間研究這 “另一種蓋法” 是否能達到我們要的設計感。有時碰上產品停產,顏色更新,條碼重組,搞得設計師們一個頭兩個大。一方面要維護原設計概念,一方面要跟建商廠商周旋,常常在夜深人靜加班時感嘆,最終勝利者只有客戶與建商,設計師乃夾心餅乾,裡外不是人。

如果如此勞心勞肺的工作有高薪支撐,那就值得。但是剛畢業的小菜鳥時薪才美金十五上下,雖然比一般大學畢業菜鳥生稍稍好一些,但是熬呀熬得到了十年左右,如果沒有爬升到設計師或是案子負責人的地位,薪水並不會大幅增漲,而做的事情反而是越來越多越來越累。尤其是最近聽到藥劑師的起薪每小時美金七十五上下 (公司設計師們聽聞後一度士氣低落),在設計學院熬了四~五年,還不如念七~八年的藥劑師,四年的差異將會是五倍薪水的差異呢,而這還是起薪的比較,十年之後還更不只如此。所以如果小孩子很聰明,千萬不要讓他們走上設計這一條路,加時加班過勞薪水少,上班挫折多,最後只剩下為了面子而苦苦維持外人以為挺風光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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