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請換下一位

案發地點:越南芽莊市 (Nha Trang)

案發年份:2014夏

當事人:魯小小與朋友們

魯小小與朋友們今年暑假去越南的芽莊玩,三人不畏懼當時的反華亂象,一無反顧得搭了國內飛機去芽莊海邊度假,接受當地朋友的招待。

他們在海邊玩得很愉快,雖然沒有以他們標準可以過關的辣妹,但是芽莊在越南也算是一個著名的海邊觀光地,藍天大海美食,度假的感覺很濃厚。不過當然也不能錯過當地的人情風俗,當地朋友帶他們去唱KTV,照例有陪唱美眉列排入場給魯小小他們挑選,雖然他們不好這口,但是還是興致勃勃得評頭論足一番。

他們看了第一批的陪唱美眉不甚滿意,請他們都出去要下一批進來,第二批進來照例不入他們的眼,退貨又請了第三批進來,但是魯小小突然發現不對勁,第三批美眉居然參雜著第一批被淘汰的人,他好笑得指著那兩個混進來的美眉對KTV經理說這兩個已經淘汰過了啦!KTV經理很不好意思地回說本店小姐不多,你們淘汰的兩三批已經是我們全部的小姐了

魯小小與朋友們笑到要瘋掉,只好隨便挑幾個然後請經理出去,等經理出去之後,就對那幾個美眉說你們都去坐在角落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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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人入侵洛杉磯

最近比較常在華人聚集的羅蘭崗與蒙特利公園活動,觀察到原有大量香港與台灣老移民的兩地,漸漸被操著各地口音的大陸人所代替。其實近幾年來洛杉磯已經慢慢被大陸來的移民吞併,無線電台的中文台開始出現中央、鳳凰、江蘇等台,中文廣播電視開始充斥著標準北京腔的播報員。


餐廳是最明顯的改變。越來越多純中國口味的川菜、成都菜、上海菜、北京菜取代了台菜及廣東菜,許多老字號的餐廳不是換了大陸來的大廚就是換了老闆,漸漸的連服務員也都換成大陸來的人。以前還會吃到有著熟悉口味的台式川菜,現在都已經標榜是正宗川菜,更辣更鹹更麻,更有些新增菜式乃是大陸當地的家鄉菜,換來大陸新移民的一片讚賞。雖然會失去我們原有熟悉的餐廳味道,但是同時也多了許多更道地的大陸各地菜色,而且很多大陸來的人對吃非常挑剔,間接地提升了洛杉磯華人飲食的水準,不過反之服務水準就跟著下降,有些餐廳的服務生態度不佳,不是愛理不理就是對客人大小聲。


基於大陸新移民與留學生群體的消費能力提升,常常在逛街時會碰上大聲講話的大陸人,他們手提名牌,相當招搖。尤其是年輕人,他們不會刻意低調反而會炫富,深怕外人不知道他們很有錢也很會花錢,有時表情會露出“有錢是大爺”的神色,種種這些看在身受經濟衰退拖累的美國中產階級眼中,很是嫌棄,連帶對整個華人社會帶來負面的觀感。近來幾次在USC發生的大陸學生兇殺案,也許有可能是因為大陸來的留學生在當地引人注目,其實USC四周並不安全,晚上更是危險,連續發生大陸學生遭到殺害,已經引起大陸留學生及家長的恐慌,還有受害人的父母試圖要控告USC虛假宣傳校園安全,不過現在USC已經加強校園巡邏,希望能阻止悲劇再度發生。


這兩年大陸人炒作洛杉磯房地產,他們帶了大把大把的現金來買房子,從洛杉磯的西邊一路買到東邊甚至南邊,尤其是華人聚集的區域,更是一屋難求,房子一推出來就被高價現金買走。我們當地人手頭沒有這麼多現金,需要30-45天的銀行貸款審核,而大陸人一來就出高於原價的價錢現金來買,不需要等銀行貸款審核,賣主當然很高興,就把房子賣給他們,這樣的事件一多,讓需要買房換屋的當地人怨聲載道,開始對大陸來的有錢人反感。尤其有些大陸有錢人是來加州投資或是洗錢,買了豪宅並不會入住,甚至聽說有些住宅區到晚上都是漆黑一片,因為大陸的屋主都不住在當地,引起當地住戶們不滿,認為這狀況對社區安全有著嚴重的影響。


其實最令人詬病的是交通,在華人聚集的地方開始出現很多剛來美國的大陸駕駛,他們開著昂貴的汽車,卻對美國路況或是法律不熟悉,而且經驗不足。有一次在大華商場外的馬路,我正要進行右轉,照理說我有右轉優先權“Yield to the Driver on the Right”(禮讓右邊車輛),但是對面的車子卻搶先左轉搶在我前面,幸好我有感覺到他的意圖,不然我們兩車可能會發生擦撞。然後繼續往高速公路上去,同樣這台車在限速65哩的車道上只開55哩,把後面的車輛都堵住了。也常聽說大陸來的年輕人愛買名貴的跑車,喜歡飆車開快車,有時在電視上看到的車禍,如果是名車,大多都是大陸來的駕駛。

無奈
對於大陸人大舉來到洛杉磯,我們這些原有的移民並不會真的排斥或是排擠,畢竟在美國人的眼中我們都是一樣的,他們才不管你是台灣、香港、還是大陸來的人。我們只是希望他們有真心要融入美國,了解美國文化,遵守美國法規,不要帶來對整體華人的負面影響。我們歡迎他們來消費,有效提升持續低靡的加州經濟,至於滿街的簡體字只能當做看不見了。洛杉磯在每十到二十年都會有一次移民大換血,初期來的是廣東的移民,再來是台灣的移民,現在是大陸的移民潮,不知道以後洛杉磯會變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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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魂三日-越南排華事件紀事

從5/13/2014開始三天,越南發生排華燒搶台商工廠的事件。剛開始消息是從身在平陽的大弟傳來的,美國或台灣的新聞都還沒有報導,我們完全不知道在越南已經發生暴亂,也不知道暴亂的始源在平陽。當時一大早我正在上班,老媽傳簡訊來說越南發生暴亂,江老大與大弟正躲回家裡,我馬上連上臉書找到大弟詢問狀況,大弟說外面很亂而且路上都是抗議的人群,他們躲在家裡把燈都關起來。

老媽說她剛剛與江老大通上電話,江老大口氣聽起來很緊張,說馬上就要入夜了,不可能從家裡逃出去,也不知道要跑到哪裡去才安全,他們束手無策只好靜觀其變。幸好當時公司的越籍華僑們趕來保護,萬一有事也能掩護江老大與大弟逃跑,我們才稍微安心一點,但也不敢再打電話怕會影響他們。就這樣乾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他們天亮的時候才能傳個簡訊去確定安全。大弟說還好,他們在討論是否應該避去飯店,因為外面還是很亂,到處都有火跟打劫,而且公司的陸籍幹部也逃到家裡,他們人多在一起應該會比較安全。

就在他們在討論該逃還是該留的時候,第一批的台商與家屬已經逃到機場,希望能搭上飛機逃回台灣,此時消息也已經傳回台灣,台灣新聞也及時在網路上出來了,一開始只有文字,然後陸陸續續有照片資料出現在媒體上,再來是全面的報導配上惶惶不安的逃亡人潮,讓這次越南排華事件炒到最高點。

一直等到當地5/14/2014下午,大弟傳簡訊來說他們準備去胡志明市的飯店避一避,公司車子是不能用的因為車牌上的號碼會被認出是外商,所以他們必須想辦法坐車去一個鐘頭車程的胡志明市,那裡離機場較近而且目前看起來比較安全。當時是美國半夜十二點多,我們等著等著不敢睡覺也無法聯繫,一直到美國半夜三點多才收到江老大報平安的簡訊,說他們已經平安抵達飯店,他們一夜沒睡要去休息了,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江老大與大弟在飯店休息了一夜,在第三天5/15/2014他們看到平陽情勢比較平穩,雖然暴亂的火已經延燒過同奈正在往北上,江老大還是堅持在下午回去平陽查看公司工廠的損失。我沒辦法勸江老大打消他的想法,只好去臉書社團上詢問平陽是否已經安全,臉書社團很多還待在平陽避難的台商台幹回答此時白天已經平靜,只要晚上注意安全即可。當時也是美國半夜一點多,我們一直等到半夜四點多才收到大弟傳來平安到家的消息。同時大弟也傳來公司工廠的照片,看公司被砸搶成這樣,收拾起來也夠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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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老大與大弟回到平陽的第二天,就有消息傳來有關518遊行,江老大最後決定帶大弟先避去柬埔寨兩天,過了5/18/2014之後再回來開工。幸好518遊行雷聲大雨點小,他們才能在週一5/19/2014趕回平陽復工,不然損失會更大。一直到今天,越南狀況還是很不定,我們每天都試著通消息,也一直在觀察新聞媒體,不過都沒看到什麼,現在只怕中國大陸對越南出手,到時候又會殃及台商。

這次事件同時也暴露出台灣政府處境的艱難:
1. 無法隨時或是隨便宣布撤僑,只有借助民航幫忙。
(政府說還沒有危險到撤僑的時機,可是很多人連家都被燒了耶)
2. 沒辦法解釋台灣為什麼跟中國不一樣。
(因為一中政策所以越南暴民把台商當陸商打,發貼紙也沒用啊)
3. 沒門路去要求賠償
(打國際官司嗎?還是經由中國?台灣要以什麼樣的地位去爭取呢)

幸好當時台商會與當地台商團結互助,也幸好有此臉書社團及時報出最新的消息,讓我們可以不用依賴亂報的新聞而瞎擔心。而且我們發現電視及網路上的新聞也是從此臉書上抄來的,媒體還故意一直報導最嚴重的頭兩天,故意讓觀眾看最暴亂最驚心的畫面,完全沒有理會家屬在電視上看到這些畫面又被嚇到的心情。在海外一切都得靠自己、靠在地團體自助,如果可以在台灣賺錢生活,沒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別國求生存,那些在網路上罵越南台商活該的網民們,在我看來是如此無知幼稚,你們嫉妒別人的成就,那有種你們也來越南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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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出差記 – Part One

這次南京出差是在出發前一周被通知的。當時的我正懶懶得坐在辦公室悼念聖誕新年假期的結束,只見主管飄過來輕描淡寫得說: 你家人可准你出差一周半不在家? 我傻傻得回: 應該…可以吧? 主管涼涼得說:那好,明天把護照拿來,你跟著我們去南京出差。說完就又飄走了,我盯著她飄走的背影不知道是我幻聽還是在做白日夢。

不過既然被派去要出差了(認命),也得開始準備準備,先趕緊把美國護照交出去辦大陸簽證,(辦急件的費用有夠貴,幸好不是我出錢),然後開始打包行李,再加上約定機場接送等細節。不過在準備行李的過程中,主管突然問我有多少行李箱?她說因為怕轉機被搞丟行李,所以她只準備了一個登機箱加一個背袋。由於她的烏鴉嘴,我想搞丟行李的可能性將會大幅提升,所以只好決定也不託運行李。不過這樣一來,打包行李的困難度就增加許多,要出差一週半卻不能帶太多衣服,又聽說南京很冷,害我天天都為了打包衣服在煩惱,最後忍痛決定只打包夏天的衣服,然後穿一件超厚的羽絨衣上飛機,想說反正只在飯店工作,我就打死也不要去外面就好了。

主管與上級人物已經早我們小咖們一週前出發,我這次還有一項任務,就是負責帶另一個老外小咖一路平安抵達南京。我們將從洛杉磯出發,在臺北轉機七小時,到南京機場坐計程車到飯店,這一路都需要講中文,所以我得當領頭的小母雞。這位老外小咖是有名的不準時與糊裡糊塗,從洛杉磯出發他就趕在起飛一小時前才抵達機場,我都要登機了他才從安檢那裡一路狂跑過來,我不存在的心臟病都要給他嚇出來了。

到了臺北才凌晨四點多,所有櫃檯都沒開,我們一路問到華航,才知道我們要轉機的南方航空與長榮沒有簽約,我們得先從機場入境台灣,等到九點南航櫃檯開放之後,才能辦理check-in,然後才能再出境去搭我們要轉機到南京的班機。幸好班機時間是下午兩點,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辦理這些瑣事,但是也因為時間太充足,我們機場內外都逛了遍,我還去了7-11補了暖暖包與麵包、零食,老外小咖也欣喜得發現有Burger King來解決他的早餐,皆大歡喜。不過因為來的時候坐的是經濟艙,全身是又累又臭又不舒服,在機場晃了七個小時都快累死了,我還算好,有吃有睡又看到台灣7-11,精神上頗能滿足,老外小咖沒睡好又沒吃好,他兩眼充滿了血絲,一副快崩潰的樣子。

當抵達南京機場時,發現比我想像中的陽春,遠遠比不上廣州的白雲機場,也沒有空橋,我們上下得走樓梯和搭接駁公車,我扛著登機箱背著手提電腦,覺得這趟來真是要命。幸好老外小咖的託運行李順利抵達南京,我們還在猜因為進出台灣,他的行李肯定會被搞丟,真是不幸中的大幸。通過海關後,我們兩個一臉茫然地走出機場,我從來沒去過南京,也不知道哪裡可以叫出租車,所以我們倆決定先去換人民幣。只是沒想到換個人民幣要站著等將近40分鐘,機場銀行人員動作慢得要命,前面的大媽又囉哩囉唆,我們又累又渴,真想把這些人踹到旁邊去。

到這個時候我們精神都已經快要發瘋了,在換完錢後隨便抓了一個出租車司機,給了地址就命令他趕快載我們去飯店,這個老頭子司機聽我口音是外地來的,而老外小咖光外表就表明是讓人來敲竹槓的,老頭一路叨叨絮絮猛開車,我緊張得盯著他不放,而老外小咖已經崩潰成呆滯狀態,但明顯因我方戰鬥力不足被老頭狠敲了一筆,只好當是給他賺錢過個好年吧。幸好之前在車上,在老頭驕傲得說南京有很多亞洲觀光客例如台灣、香港,韓國人等,我無心問了一句,怎麼沒有見到日本人?老頭聽了之後就陷入沈默不再開口搭理我,這樣算不算是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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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入住的飯店,一房一廳,寬敞又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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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老闆遠征南京

公司把觸角伸到海外有好一陣子,但是因為沒有經驗跟門路所以事倍功半,在大陸和台灣參與了幾項比賽的案子,雖然有進入前五強到最後卻只贏到一個人民醫院的案子,這次公司又參與了一項在中國南京的建案,希望有機會可以再拿一個,不過競爭對手相當強勁,我們雖然擠入了前三名,但我個人感覺不太樂觀。

在第二輪的競賽當中,甲方要求最後進入前三名的公司進行面試,所以我們公司派了幾位高級主管飛去中國南京,其中一位派去的就是我們室內設計部的大老闆。我們的大老闆自稱去過歐洲美洲南美洲,當然是身經百戰周遊列國,卻在上次飛去智利談案子時,栽了個跟頭食物中毒住院兩天。這次她被派去神秘的東方,而且是團隊中唯一的女性,她又不會講當地的語言,心裡難免很不安,所以在出發的前幾天,跑來我們這些亞州人的聚集處跟我們閒扯蛋,尋求一些自保的祕方。

大概是上次在智利住院的經驗把她嚇怕了,大老闆一開口就問說南京的水質安不安全?對於我們這些去過越南、柬埔寨、泰國區域的亞州人來說,中國大陸大城市的水質自然不是問題,不要喝就好了嘛,而且飯店有附瓶裝水,附近有便利商店,喝個安全的水應該是不成問題。但是大老闆很不安得問說那當地的辛巴克咖啡安全嗎?她想早上喝咖啡的話會不會不小心食物中毒?她說她的腸胃不好很怕智利的事再度重演。我們說咖啡的水是煮沸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小心飲食當然是必要的,最主要的是前一兩天小心觀察,之後再慢慢調整就好了。

我們跟大老闆一一蕊過常用的旅行用藥,例如止瀉、頭痛、胃痛、酵母菌、維他命C之類的,大老闆說她都有準備,還說她準備只吃蔬果不吃肉類,這樣應該比較不會食物中毒?我們聽了之後笑著說這不是重點啊,老實說一個白人在大陸吃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會上吐下瀉的阿!聽我們這樣一講,大老闆就很緊張,一旁有個不太理解白人心理的華人主管忙著打圓場,說南京比洛杉磯周邊城市還進步,不會有問題的。但是她越這樣講大老闆就越緊張,因為大老闆根本沒辦法想像東方國家是個什麼世界,所以她沒辦法預料她自己虛弱的腸胃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更好笑的是大老闆說她從“某些”旅遊網站上讀到去中國做生意的建議,例如名片要雙手遞去給對方,並且雙手接收對方的名片以示尊重。(這點我們同意但是建議她不要太過謙卑,畢竟她是代表我們公司的高階主管,彼此地位相同,只需自然平常心就行,不需要太刻意)又例如握手時不要直盯著對方的雙眼,說是不禮貌。(這點我們說沒這回事,禮貌上要看著對方,當然不要瞪啦!)大老闆平常交遊老外圈子,對於東方文化不熟也怕誤踩地雷,臨出發前來補補見識,免得犯了不可彌補的錯誤。這跟我們混跡老外圈子是類似的情況,不熟悉對方文化總是心裡不大安,老是怕自己玩笑開過頭。

大概跟我們稍微聊過之後,大老闆有些安心了,最後只說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十二小時的飛行,她會帶些幫助睡眠的藥,免得輾轉十二小時不能休息,然後用一種壯士斷腕的表情跟我們道別,一副好像要去上戰場不回來了,我們雖然覺得很好笑但是又不能偷笑得太明顯,就揮揮手說要小心要注意安全之類的祝福話,然後目送大老闆落寞的背影離去,不過我想等她從大陸回來就會有好故事可以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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